汤静:澳元升值陪衬美元贬值寓意在于内外之力
汤静 中国外汇投资研究院 院长
近期澳元对美元汇率上升势头凸显,汇率偏高水平是自身利率抉择的支持逻辑,也是商品货币潜在推动力的环境刺激,进而新西兰元与加元跟随也有助于美元贬值诉求实施。澳元在主要篮子货币中地位上升是现实,但实际表现依据美元或欧系货币关联逻辑为主,目前配合美元贬值和大宗商品上涨周期主动性是特点与优势潜力。
首先是澳元长周期技术修正必然逻辑是主因。纵观近两年澳元走势,澳元以美元走势为对标是规律定力参数,美元升值是澳元贬值逻辑,但澳元维持0.72-0.64美元偏高水平相伴。伴随今年美元升值水平,澳元升值趋势并行是协助与节制美元升值之策略及协从之计,澳元汇率游离在0.68-0.67美元为半年行情定力,其中技术性因素的调节是澳元水平规律和周期节奏。相比较2020-2021年澳元偏弱最低至0.55澳元,这是目前澳元比较其它货币稳定偏强的技术参数与比较考量。澳元行情变化与资源背景竞争有关,尤其贸易关系好坏是澳洲经济基础与背景,进而也是技术周期变化与调整参数,澳元高位水平炒作性更强,目前价值回归或是技术发挥潜力,也是环境比较生成的技术逻辑与货币合作之策。
其次是澳洲经贸提升利好支持度条件是重点。相比较货币升值与经济基本面有关,澳大利亚经济从低迷徘徊到稳健增长是澳元偏强环境要素。澳大利亚是一个高度发达的资本主义国家,但近年来自地缘关系与国际竞争的影响,其经济的反复性和波动性加大。目前澳大利亚是南半球经济最发达的国家,也是全球第12大经济体,并且是全球第4大农产品出口国,其多种矿产出口量全球第一的国家,因此被称作“坐在矿车上的国家”。澳大利亚经济偏重地缘关系合作是经济基础和特性,但美国挑唆与分离政策一度使得澳大利亚经济偏弱,旅游业与服务业受到限制甚至冲击。然而,从2022年开始,澳大利亚启动自我修复经贸关系姿态,尤其加强同我国贸易交往是澳大利亚经济以及澳元走强的重要转折。从技术周期长度看,澳元升值期是自然规律使然,同时货币合作系统与逻辑推进也是客观规划与协作之必然,澳元升值对商品货币具有带动性,包括加元与新西兰元随从,这都是美元贬值需要的配合因素,澳元升值潜力存在技术动力是逻辑和周期并举。
最后是澳元利率动向与降息预期比较是关键。目前澳联储对利率表态与众不同,通胀潜在关注是澳元汇率稳定偏上的客观环境与政策条件。美联储基准利率为5.25%-5.50%,澳大利亚储备银行(RBA)的政策利率为4.35%。由于目前澳大利亚通胀率较高,预计澳大利亚储备银行是G10中央银行中最后一个降息的国家,目前看可能性越来越小。市场分析认为澳大利亚储备银行要到2025年降息。与此同时,美联储目前而言的9月降息的可能性略高于50%,到11月降息的可能性接近70%。因此,美国经济前景表明美国利率将下降存在不确定,缩小利差——这对澳元兑美元有利,但实效与可能并无定数。澳大利亚高通胀是澳联储难以实施降息环境与特别所在,预计澳联储9月加息可能性接近50%,这与美联储降息预期达到90%的利差效应是澳元目前与未来升值支持度。由于美国就业增长放缓可能导致美联储提前降息,美元可能面临困境。澳联储9月加息信号强劲,其鹰派基调是这轮通胀对决占据上风的不同之处,也是澳元走势关键期。澳联储6月会议纪要显示,决策者强调需要对通胀上行风险保持警惕,物价大幅上涨可能需要大幅提高利率。尽管6月澳元利率保持稳定,但5月消费者物价指数(CPI)意外从之前的3.6%上升至4.0%,这是澳联储9月必加息重要指引,澳元利率有可能将现金利率上调至4.6%具有可能。目前看2024年第一季澳大利亚经济增长0.1%,私人消费增长0.4%,借贷成本和储蓄增加可能直接影响私人消费,并可能引起疫情后首次经济萎缩,这主要是国际地缘风险短期冲击力的结果。而从长远看,澳大利亚经济上一次萎缩是在2021年第三季,并在2020年出现技术性衰退,这是近30年来的首次。而这一次则是全球环境变量太快影响与冲击澳大利亚贸易,特别是国际关系异常期间对自身经济贸易干扰较大,这也是之后澳洲协调机制与舒缓关系乃至刺激贸易进取的经济重点,预计未来澳大利亚内生性元素发挥,尤其是地缘经贸关系改善将是澳大利亚经济与上次不同的特点与周期变化。
预计澳联储加息可能在第三季度有所推进,尤其伴随美元贬值宗旨的澳元升值既是澳元客观需要顺应的条件,也是澳元主观面临的阶段性特色,内外结合巧妙时机或是国际合作与国家设计不容忽略的组合因素。由此,预计澳元基准利率上至5%是大概率,澳联储与澳洲经贸环境周期逻辑与产业个性是澳元升值潜力。期间澳元突破0.6750美元可能推动多头冲向0.68-0.69美元阻力位,这并不是澳元升值极端行情,澳元近年表现强势曾经达到0.70-0.72元有所展现,澳元升值期与美元关联、商品上涨以及经贸特性是值得关注的重点与个性特征。